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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贤抖音代运营(疫情下海南客人打飞的来上海做头发?发型师说不靠嘴推销靠手艺)

covsun 2022-02-02 01:10:23 运营技术 1998 0

上海一家中高端美发店,原本在市中心几个热闹商圈开了三家门店,因为疫情这些店全部关闭了。但几个月前,公司收罗旧将、重新选址,在新天地开出一家新店。

创始人陈先生说,要对办了卡的客人和愿意跟着自己的员工负责,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还是看好美发行业。

今年初,行业分析机构发布的《2020—2021年中国美容美发行业细分领域及总体趋势研究报告》显示,截至去年底,全国美容美发行业就业人口约2700万人,预计到今年底,就业人口将达3000万人。

但疫情让这一过程变得曲折,天眼查数据显示,今年注销的上海企业(包含分公司)中,经营范围涉及美容美发服务和产品制作、销售的超过1万家。同时,今年上海新注册的这类企业超过2000家。有人离开,有人加入,疫情下的美发市场有所缩水,但从业人员还是看到了希望。

关店与开店

今年二月底的一天,已经一个半月没理发的市民徐先生路过离家不远的一家美发店,看到店内人影晃动,似乎在做消毒准备,心里一阵激动。

美发行业是逐步复工的,有些店因为撑不下去,店铺直接改头换面;有些店则因为缺乏防疫物资,不符合复工要求,或者发型师回不来,直到3月中下旬才陆续复工。于是,率先复工的那些店生意火爆,预约的顾客往往要排队到几天后。

徐先生预约得早,成为这家美发店复工第一天的第一批客人。进门测温、用免洗洗手液消毒、登记个人信息、戴手套……疫情之下,发型师也变得战战兢兢,不再推销办卡,也不再反复建议客人做发型。

那段时间,不允许开展烫染、美容业务,美发行业只剩下最基础的“洗剪吹”业务,利润较薄。此外,客人排队、理发都要保持社交距离,店里需提供口罩和消毒液等防疫必需品……各种限制下,成本上升,许多美发店老板发现,生意虽好,但经营压力不小,于是提价成了普遍现象。

“涨价10%至40%的都有,前几年美发行业竞争太激烈,大家打价格战,现在成本增加,不少中低端店跟风涨价,但中高端店比较克制,他们定价本来就贵,利润相对高一些。”一位美发店老板说。

顾客对涨价的态度也不同,徐先生一直在这家店理发,对他们的服务比较满意,因为其他美发店大都没复工,他还破天荒办了人生第一张理发充值卡,打折后,价格涨幅还可以接受。

客人数量、服务价格双双上涨,看到这火热的现象,圈外的人开始布局,刚出局的人也谋划回归。天眼查数据显示,今年4月至5月是新店注册高峰期,另一个高峰期是7月下旬至9月。

“其实排队现象只持续了1个多月,客流量就回落了。暑期是传统旺季,有人误认为疫情影响已经过去了。”一家中低端美发店的老板说,进入11月,自家店的客流量只有去年同期的6成多。

记者采访了多位美发店老板,也有不少人说疫情对他们影响不大,目前客流量约为过去的8成多,这个影响程度可以接受。一家全国连锁店表示,今年关掉不少店,但又新开很多店,经过调整,店铺总数略有增加。

在新老店铺的更替中,从业者逐渐得出结论,虽然变美是刚需,但疫情让顾客消费欲下降,做发型的频率、每次愿支付的费用在减少。这种改变或许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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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剪头发这件小事一度也变得战战兢兢

网红与手艺

当然,也有不少从业人员从危机中看到了机遇。“这是一次大洗牌,你手艺过关、有口碑,受影响就相对较小,洗牌后,活下来的强者会活地更好。”上海静安寺附近一家中高端美发店的总监级发型师朴先生说。

从经营范围看,美发店可分两类,一种是专业店,专注于理发、烫染、接发等与头发相关的业务;另一种是综合店,又称作美容美发店,除了美发服务,还提供各类美容服务。

美发业存在不少乱象,比如一些综合店不拼手艺,全靠一张嘴推销办卡、拉拢顾客做美容项目。在这种店里,入行两三年的新人只要推销能力强,就可以成为总监。但实际上,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发型师,长年累月反复练习基本功是不可缺少的。

行情好的时候,那些不拼手艺的综合店还有活下去的基础,一些中老年顾客对发型要求不高,但在家无聊,喜欢到店里和年轻的姑娘、小伙聊天。“但现在叔叔阿姨出门少了,就算他们不担心,子女也不同意他们频繁外出。”一位从业人员说,今年关门的综合店也有不少。

朴先生还发现,今年关闭的店里,有不少是“深谙互联网营销之道,经常在各平台造势的网红店”。这些网红店的老板往往是商人而不是发型师出生的手艺人,近两年,这样店越来越多,它们借助资本,快速开店,打造品牌效应,一时风头无二。

但这种店也可能有致命伤,一方面是扩张步伐太快,缺少发型师,只能以次充好;另一方面,网络宣传失真。比如有些店在网上盗图,当作自己店里的作品发布;有些店依靠滤镜,创造出现实中不可能调制出来的发色。

“网上吹牛的成本太低了。以前我们说一个发型师单月营业额达20至30万就非常厉害了,可后来出现不少单月百万营业额的发型师,这怎么可能?”一位从业者吐糟:“上海有家网红店,曾号称两个月营业额两亿,这哪是美发店,成印钞厂了。”

过去,即便手艺不好,网红店也可以不断推销吸引新客人办卡消费,但寒冬来临时,消费者和资本都勒紧裤腰带,不少没有真本事的网红店失去光环、艰难挣扎。而美发行业的经营逻辑也回归本源——手艺是否过关、能否让顾客变帅、变美、能否留住顾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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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外滩一家街边美发店内,老板史蒂文准备拍摄短视频

线下与线上

11月的一天,上海北外滩的一家街边美发店“田野秀形象设计”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她进门就大声问:“你们老板史蒂文老师在嘛?我是专门从海南过来找他做头发的。”

跨越小半个中国只为做个造型?这当然夸张了。原来这位客人的发质毛躁且自然卷,属于较难打理的类型,在家乡一直没有遇到特别满意的发型师,有一天她在抖音上刷到史蒂文拍摄的美发视频,刚好针对她这类发质,当即点击收藏。近期,她借到上海出差的机会,寻着地址过来,想尝试视频中的造型。

热闹商圈以外的传统街边美发店,客人以周边社区居民为主,北外滩这家小店却通过移动互联网平台,从线上引流,吸引远方来客,这也是疫情下出现的新现象。

“现在我们的客户来自全上海。”史蒂文自豪地说,一些回头客从浦东、奉贤、崇明过来。此外,来自长三角,甚至海南这样外省市的客人也超过两位数。通过这些远方来客,店里客流量达到过去的七成多,在业内已属较高水平。

史蒂文算是较早拥抱移动互联网的拼手艺发型师。他认为,手艺好是留住老客户的手段,行业竞争越激烈,想获取新客户还得靠营销。他的目标客群是年轻人,年轻人都在玩移动互联网,所以他也必须玩。

从美团点评、美图秀秀到抖音和小红书等,史蒂文什么都玩,因为类似的内容可以“一鸡多吃”,发挥最大功效。目前他运营得最好的是抖音账号,已有近10万粉丝,其中一条视频成为爆款,浏览量突破百万。取得这一成绩耗时近两年,史蒂文说,持续更新半年后,就有社区之外的客人慕名而来。但真正渐入佳境却在疫情爆发后,因为他每天拿出过去两倍的时间和精力,用于拍摄、剪辑短视频,研究新作品怎么拍、文案怎么写等。

“我定下目标,账号至少3天更新一次,现在平均每天在短视频上花5至6小时。”史蒂文说,客人减少后,他时间更充裕,也更寄希望于网上的潜在客户。他还发现,疫情倒逼下,身边玩短视频的同行多了、平台上的美发内容也多了。同类内容增加后,平台眼光变高,单个视频流量减少,他必须拍出更好的作品。

什么是好的作品?史蒂文总结,要能解决某类发质顾客的实际问题,模特不一定要有张网红脸,但做完发型,前后反差一定要大。

据介绍,愿意大老远跑来做发型的,主要是20至30多岁的年轻姑娘,她们的发质往往比较特殊,在自家社区找不到满意的发型师,愿意为美埋单。

从深圳开到上海的“优剪”是一家资本驱动的理发店,它不提供洗头、烫染服务,下单、付款都通过线上完成。虽然有互联网基因,通过微信公众号和小程序获客,但由于大本营在深圳,上海三家店就像是失去父母的孩子,没有资本到处开店打品牌,硬生生成了传统街边理发店,靠手艺吸引周边社区的居民。

像这样的店也在酝酿自救。由于没有客人,店里刷着短视频的小伙表示,他们准备请店里的王牌发型师进军短视频平台,吸引远方来客。记者在优剪公众号上看到,近期深圳总部发型师已尝试成为短视频博主。

记者手记:制作短视频成了美发师的新手艺

因为这场疫情,许多过去只钻研手艺和技术的发型师意识到移动互联网为行业带来的可能性。有人说,疫情过后,美发行业仍将充满希望,迎接最好的时代。

“发型师必须不断学习、跟上潮流,原来只有一种方式,即跟前辈学,移动互联网的出现让技术交流更便捷。”静安寺附近一家中高端美发店的总监级发型师朴先生说,今年因为疫情无法去日本和韩国学习,但通过网络,跨洋交流并未中断。

此外,互联网给了年轻人更多机会,他们不再是在店里被动地等客人,而是将作品发布到网上。

入行七年的妮妮准备开设一间自己的美发工作室,移动互联网让这一目标更容易实现。“只要手艺好,就可以在网上打造个人品牌,不愁没客人。”妮妮说,她一直在专业店内工作,潜心钻研技术,希望靠实力说话。

过去,开设一家新店必须挑选显眼位置,拉横幅、发传单、往居民邮箱塞宣传页。这么做收效甚微。现在有了移动互联网,开店不用选择一楼门面,租金更便宜的二楼也不愁没关注度,宣传成本大幅降低的同时,触及的客人数量却呈几何级增加。

当然,最好的时代也需要个人努力,作为发型师,手艺才是王道。但互联网时代,把好的作品以好的方式呈现出来,也是一门手艺?史蒂文说,对于移动互联网,自己只是刚入门,还需不断学习。“未来,大家靠作品说话,行业很透明,你不努力,客户会被抢走的。”

“发型师一般初中、高中毕业就入行了,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写不出吸引人的文案。”朴先生说,短视频除了拍段子,用手艺说话的技术流也能出爆款,他可以扬长避短。

四年前成为店里的总监后,因为技术足够成熟,朴先生已不再天天拿着假人头练习基本功至凌晨2时了。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再次成为一个“新人”,每天捧着手机研究如何拍摄、剪辑短视频至凌晨2时。他笑称自己“不务正业”,可心里又认可这正新时代发型师的“正业”。

栏目主编:张奕 文字编辑:王力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项建英

内文图来源:作者提供

来源:作者: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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